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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起飞之前,林海又打来电话。他说,对不起,爸爸没办法帮你。
初晨说,没事,我知道你很为难。
爸爸这辈子都欠你,也欠她。林海的声音似有呜咽。
我从没有这样觉得。她的嗓音干涩。
初晨最擅长的事,便是在伤心的时候微笑,在情绪起伏的时候装作淡然,以及,面不改色地说着违心的话。
最后她说,爸,飞机要起飞了,我马上就回来了。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这一场仿佛永无止境的长途飞行,几乎要耗光她所有的力气。她捏紧了拳头,紧闭着双眼,尝试着放松身体,可胸口上却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,让她窒息。
光影变幻,眼前突然浮现出小时候的场景。还有一些其他的她本以为早已忘记的记忆,像洪水一样汹涌而来。
竹条打在身上最疼,会让人伤痕累累,皮开肉绽,但不会伤及筋骨。
爸爸和初晓出去之后,一贯温婉可人的陈端会在初晨面前换一副面孔,展现她面目狰狞的样子。
她挥舞竹条的模样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,宣示着对这个家的绝对主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