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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聂抱成一团，膝盖紧紧贴在胸口上，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稚子，听到陆远所说的话，他的瞳孔地震，却又很快恢复平静。
岳恒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反应，继续说道：“嬴政派你偷袭墨家机关城，想必是为了一件至关重要的设计图纸吧，他有没有告诉你其他计划？”
观望着盖聂的脸色，岳恒轻笑：“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，你又怎么会知道其核心机密呢，说白了你只是个身先士卒的小兵，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？”
岳恒低下头，在盖聂耳边说道：“被主上亲手抛弃的感觉如何，有没有心痛到不能呼吸？从得知消息的那时候起，你的剑心恐怕已经动摇了吧，多么讽刺啊，为了传达回重要情报，你不惜越级拼搏，经受了非人的折磨，这才几天，嬴政转头就让你去死，让我猜猜，信上是不是要你以大局为重？”
盖聂眼睛空洞无力，看向岳恒的视线没有焦点，像是落在了虚空，嘶哑的声音响起：“你不用说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用，秦王为了他所谓的大义，连一点点生机都不给你留，你就真的甘心吗？”
“闭嘴！”
岳恒双臂张开，强迫盖聂抬起头来，“看看，今天的太阳还算明媚，但你差点看不见了，十几年如一日的练剑，不过几天的时间便全部被废，我都觉得可惜。”
“盖聂，我敬你是一代英豪，愿意诚心相邀，只要你说出所有知道的消息，这一切都将改变，你还是曾经如日中天的大将军，大夏会给与你一切支持！！”
盖聂眼里的光逐渐熄灭，再次默默无语，成了木偶一般。
“不用白费力气了。”端木蓉打着哈欠走了进来，眼角隐约可见一点晶莹，“说实在的，让他死了呗，为了防备他自杀废了多少力气。”
岳恒这才仔细环顾了四周，果不其然看见了被厚厚棉被裹着的柱子，房间内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被磨平，杀伤力大的瓷器也全都被搬了出去，床上更是铺满了柔~软的被子。
“自从醒来开始，自杀了好几次了。啧啧，如此对主公坚贞不渝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说着，她拔下了发间的木簪，在盖聂身上轻轻戳了一下，男人却像是被电到一样猛地痛呼出声。
端木蓉咯咯笑着，岳恒疑惑不已：“他这是怎么了？”
刚才一下的力度跟蚊子叮咬差不多，怎么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应？
“一点点小心机。”端木蓉将头挽起，有几缕“漏网之鱼”散落在颈边，看上去岁月静好十分温柔。
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，递给岳恒，“就是这个，我刚研制出来的一种药物，能够放大人体对外界的感知力度，目前还在试验阶段，看上去效果十分喜人啊！”
说完，手指尖在盖聂脖颈间戳了一下，又引起榻上之人痛苦的颤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