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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哪儿呢?找你聊聊明天的安排。”
“我陪着他们在外面呢,”老白的声音里带着歉意,“明天再说吧。”
“在外面?”董锵锵一愣,“怎么没人叫我?”
“他们又饿了,觉得旅馆旁边的餐厅档次不够,要吃有情调的。”
“不是刚吃过没多久么?公子们什么时候改了饭桶?”董锵锵揶揄道。
老白没理会董锵锵的调侃:“你昨晚也没休息好,又开了一天车,白天还跑前跑后帮他们拎东西,我休息时间比你长,这边又不用开车,都是几步道儿的事,就没叫你出来。对了,廖成让我跟你说一声,你今天的晚餐他也管了。旅馆旁边有家你吃过的海鲜馆子,好吃、卫生,价格也不离谱,你吃完记得留好小票,明天走之前给我就成。”
“明天?那你们今晚不回来了?”董锵锵反应的很快。
“不好说。他们正在聊摩托,都在兴头上,我也不好扫兴,不过这离旅馆倒也不远,回去也快,你不用担心。”
董锵锵马上想到这也许就是老白不开双人间的原因,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,那他也乐得清静。
“那明天早上八点在大堂碰面?说说白天的安排。”
“行。”
“那你多留点心,公子们如果喝大了,走路过桥时你多留意,这边运河没栏杆,小心他们掉水里还得你捞,如果咱们捞告诉他们得另付费。”
“早休息吧。”没等董锵锵“有事电联”几个字说出口,电话那头的老白已匆匆挂了电话。
董锵锵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线头,他毫无困意,索性走出旅馆,信马由缰地沿着斯齐亚沃尼河的外沿散步。这是条长而宽的泻湖前走道,他注意到一些被灯光关照的运河是明亮的,而许多没有灯的小运河则一片漆黑。
他穿过多格的宫殿,无论白天和黑夜这里都挤满了人,他记得佟乐乐以前讲过,这里是本地散步的最佳场所之一。
他路过书店,书店门口摆着艘有年头的贡多拉,里面塞满了书籍,旁边的广告牌上引用了马克·吐温的话:耀眼的阳光下几乎没有关于威尼斯的诗歌,但在柔和的月光下,她那被玷污的宫殿又变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