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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 来到金旅,学会打麻将(第1 / 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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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小心翼翼的带着他们,认真的讲解、唱歌、讲故事,那些略带点色彩的故事,听的领导们哈哈大笑。我看他们兴趣盎然,忙问他们:“你们知道为什么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五十敲破鼓吗?”他们连声说:“不知道,你讲来听听”我便一本正经的说:“唐朝时有个皇帝为了考验和尚们的定力,就让和尚们脱光,在裆前挂上一面鼓,随后让歌女们赤身裸体的在和尚前面跳舞,跳的十分风骚妖艳,极尽挑逗。随着歌女们翩翩起舞,只见鼓声四起,唯独那位50多岁的住持老和尚裆前的鼓没响声,皇帝竖指大赞老和尚修炼到家,随后让侍从取下老和尚裆前的那面鼓,准备封赞。没想到取下那鼓一看,皇帝大吃一惊,只见鼓已被戳了一个大洞,这就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五十敲破鼓的来历。”还没说完,领导们已笑喷,其中那两位女领导也早已上气不接下气,笑的直咳嗽。

这一笑,大家距离拉近,但我对他们还是一直保持下级对上级那样,不敢零距离。接待团保持一定的距离和恭敬,有利于工作,更有利于赚钱。由于有公款,一路的餐自然是十分丰盛,可不是什么团队餐了,一路上的好饭馆随便造。接待团不敢拿餐饮回扣,但购物可以,由于领导们的绝对信任,我们在仅有的两个购物点,珍珠场、水晶厂大获丰收,铁路局的领导们尤其钟爱水晶眼镜,我们水晶厂就买了近4千。。。。。。第一次带这样的接待团,我被他们的消费能力震撼了,这与我带的常规团与散客团简直没法比,掏钱的时候那叫一个随心所欲,潇洒自如。我惊奇的问阿江,这帮人怎么那么有钱阿江说:“公款呗,真让他们自己掏,就没那么痛快了”公款,我头一回听说,也不明白公款怎么就可以随便花,这时阿江又说:“管那么多呢,不宰白不宰,不宰他就把钱带走了。”司机说的也很有道理,我心里想,这都是不义之财,还是让它多留点在海南,留在我这里,用在正道上吧

区区几个人,不用费太多心思,只是按照下级接待上级稍微弯点腰,跑点腿,再说点拜年的话,景点也不必全去,热了冷了随性,真正休闲度假。餐是自点,哪好往哪去, 穷尽海南美味,最后一分账,一人1200,比那劳心费力的常规团和散客团不差。

我的导游生涯

15来到金旅,学会打麻将

带完在港澳国旅的最后一个团,我悠闲了几天,心里那么的自在,每天吃点早饭,吃点中饭,吃点晚饭,还跑到工人文化宫看场电影《勇敢者的游戏》。这是一部极精彩的科幻历险片,从头到尾几乎没有尿点,几乎每一分钟都在焦灼,直到离开影院还神情紧张,走下电影院楼梯的时候,每一步都战战兢兢。96年开始,好莱坞大片不断袭来,国产片也不断崛起,幼稚娘娘腔的港片,由于缺乏创意和大作,光环渐渐退去,海口的街头港片的海报也越来越少。回想刚才影片的场景,那种惊险、艰难,主人公的历尽磨难,和自己目前的处境及其相近,影片最后黑暗退去,重见光明,主人公又过起幸福的生活,我想,我一定要坚持,勇敢的面对困难和挑战,美好的生活一定会到来

我沿着海口的东湖来到南门附近的一家久负盛名的小吃店,此时已近黄昏,正是吃晚饭的时间,店里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,高朋满座,我等了一会儿,才和其他客人凑在一张小桌。海南人吃饭,不似北方人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,讲究的是少而精,一份份的卖,一份就是一小碗,肉三元一碗,菜一元一碗,米饭一元一碗。北方人说吃饭,其实菜吃的多,海南人之所谓吃饭,米饭吃的多,菜吃的少些。这个小吃店久负盛名,传了几代,肉有闹肉,就是将五花肉用秘制的料炖好切块,浇上肉汁,有海南烧腊,有花生炖猪蹄,有猪大肠、小肠、猪肚、猪肝、猪脾、猪肺、猪腰、猪心、猪耳、猪尾等。海南人做猪下水,不象北方混在一起,要一一分开,心肝脾肺肾,食客们萝卜青菜各有所爱。海鲜类不算多,有螃蟹、炸福寿鱼、贝壳等,已经按海南的土方法卤好,保持了原材料的鲜美。没有青菜,只有各种腌酸菜,有腌芋头杆、腌竹笋、腌萝卜苗、腌青菜根。。。。。米饭有鸡油饭、椰子饭、芋头饭。。。。。。琳琅满目,看了让人垂涎欲滴。我点了一碗闹肉,一碗腌竹笋,一碗煮黄豆芽,要了一碗芋头饭,吃的那叫一个香。没多一会儿,全部扫光,只剩下筷子敲打瓷碗的清脆声。吃完饭结完帐,天色已暗,我沿着东湖往大同路走,准备坐车回家。月朗星稀,月光如流水静静的泻到东湖的水面上,惊起蛙声一片。旁边的椰子树似乎也累了,静静的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仿佛已经进入梦乡。我走在清爽的湖边,享受着难得的宁静,心里十分舒坦,遗憾的是女友不在身边,想到她,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。此时,扣机响起,是王处长的电话,我连忙走到一个小卖部,用公共电话给王处长回了电话。电话里,王处长告诉我他把我介绍给了金路旅行社,让我明天到金路旅行社找旅行社老总——谢总。我心里一阵激动,连声道谢。回到住处,二哥还没回来,隔壁的邻居正在晒衣服,我打了声招呼,便进了屋,洗完澡躺下,想着明天要去的金路旅行社,心里一阵紧张,生怕会出什么错,也不知道在新的地方,人是否容易相处。

第二天我起的很早,跟二哥说了一声,便匆匆忙忙出了门。金路旅行社坐落在海口的一个城中村凤凰里,我从大路穿过小路也就二三年分钟,就来到它的大门。走进大门就是一个大院子,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院里有两栋楼,靠东的一幢五层小楼是宾馆,顶上四个大字——金路宾馆,靠西的一幢六层楼,一楼是员工食堂,上面是员工宿舍和集团办公室。金路旅行社隶属于南铁集团,是一家国企,除了旅游业务,旅行社还下辖两家宾馆。金路旅行社的办公室在金路宾馆的一楼,两间小房,里面是两位老总的办公室,一正一副,相对而坐,外面一间是计调经理的办公室。旅行社旅游业务极少,我一看团队计划表,一个月也就三五个团,我心里立刻凉了半截。我找人打听,找到了谢总,他正在里屋。我看谢总人长得高瘦,短发,额头宽阔,带个近视眼镜,两眼放光,显得十分精神。我连忙走上前,身子稍稍倾斜,说:“谢总,我是王处长介绍过来咱们社的,我叫阿文。”谢总笑着说:“哦,好啊欢迎你听说你还是人民大学毕业的?”我连忙说:“是,是。”谢总说:“高材生呀,我们这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。”我连忙说:“哪里,哪里,我来这里一定好好干”我们又寒暄了一会儿,然后谢总给我介绍了单位的副总刘总,只见这刘总身材魁梧,相貌堂堂,我立刻也给刘总问了好。接着我们一起来到外间,谢总一指办公椅上的一位女士,说:“这是我们旅行社计调经理,何燕。”我一看何燕,典型的海南女子,长的瘦小干练,短发,连衣裙,相貌一般但骨子里透出一种高雅的气质,自然流露一种无所畏惧的霸气。我连忙打了招呼:“燕姐,请多关照。”燕姐笑着说:“欢迎欢迎,以后我们都是同事。”说是同事,可我们身份还是不一样,旅行社的正副老总和计调经理是正式员工,按月有工资并有社保,我只能算临时人员,没有任何工资福利,得自给自足。但几乎所有的导游,身份都跟我一样,说白了就是个体户,无非是寄生在各旅行社这些大树上的藤条。那时候,各行业工资都不高,金路旅行社老总也不过800多元,燕姐不带级别,600多。那时候海南的铁路尚未连通大陆,单位效益很差,工资有时候得靠领导到南铁集团讨要,着实不易,有时候一个月几百元的工资要分三次发,铁路职工们活得很艰难。

金路旅行社基本人员就是他们三人,外加一名司机是临时工。集团给旅行社配备了一辆丰田面包车,以便用做接待。我从港澳国旅这样的大社出来,到了这样的小社,好比从正规军来到小游击队,心理有很大的落差,顿时有一种挫败感。但既来之,则安之,我每天早早过来,然后扫地到开水,之后就是聊天,旅行社平时没什么业务,国企的业务主要靠关系,靠等,旅行社也是集团驻海口办事处,在这个院子里就象个独立王国,天高皇帝远,无人监管。旅行社也没啥事,领导们的主要工作便是打麻将,我对麻将一知半解,仅有的一点麻将知识便是大学时代同学用纸牌麻将教的那些,反正知道三个算一顺,三个顺加一个将,就能和牌或*。麻将被称为国粹,的确实至名归,上至皇帝下至普通百姓都很喜欢。中国人玩麻将多多少少都带点钱,就是彩头,也就是赌博,多少人一摸到麻将,就心花怒放,什么烦恼忧愁都抛在脑后,古今多少往事,尽付麻将中。麻友是一种微妙的关系,赌场上你死我活,所谓赌场无父子,下了赌场却有说有笑,卿卿我我。麻友还是一种很稳固的关系,哪怕为了麻将吵的死去活来,甚至舞刀弄棒,但一日不见又如隔三秋,特别是缺人的时候,那种望眼欲穿有甚于对初恋的狂热。因此很多人把打麻将作为一种重要的交际手段,如红楼里的凤姐,牌桌上用的那些手段,就高人一筹,怎能不让贾母喜爱甚至离不开她,其中的妙处不啻于饭局上的推杯换盏麻将啊麻将,多少人为你痴、为你颠、为你狂,多少人为你倾家荡产,妻离子散,多少饱读诗书,胸怀大志的人为了你最终一事无成,都说适可而止,但更多的人却是沉迷

海南麻将自成一派,打的时候,无论春夏秋冬,梅兰菊竹这些花,还是红中白板发财,所有的麻将子悉数到齐,抓七个花算和,八个算*。海南麻将点炮和,三家都得给钱,所以和也很重要。海南麻将有番才能和,和不了可以*,一番即可和。首先,二五八做将算有番可和;其次,碰红中或白板,或发财,三个或暗杆红中白板发财,都算有番;三,庄家摸到春或梅,下家摸到夏或兰,以此类推,算有番。海南麻将一轮一般打春夏秋冬四个令,如打东令,所有人碰东都算有番;打南令,所有人碰南都算有番,以此类推;四,碰碰和或七小对自然有番;六,不吃不碰,所谓门前清有番;七,三个顺,将只要不是算番的牌例如红中、白板、发财,庄家的东,下家的南,打东令的东,都可以算有番和。例如,三万四万五万一条二条三条四筒五筒六筒,以庄家的牌为例,打西令,那除了红中白板发财,东风,西风,其他任何牌做将都能和,吃牌也没关系,也算有番。有时候眼巴巴看着自己想要的牌不断打出,没番和,那个恨呀能让人直骂祖宗十八代。

赌性也是中华民族的特征之一,海南人作为中华儿女的一员,也少不了这个赌性,海南的茶馆本身就是麻将馆,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麻将馆,大街小巷,白天黑夜,有活人的地方就可能有麻将声。

在社里,上午大家假装上班,无非是喝喝茶,看看报,中午吃完饭,海南人爱睡个午觉,醒来大家手痒,马上就聚到一起开打。那时候还没有自动麻将桌,全靠手叠麻将子,熟练的赌徒叠的飞快,慢的经常挨骂。我开始并不太懂麻将,尤其是海南麻将,架不住领导有意培养,谢总把我带在身边,手把手教,没两圈我就学会,有时他上厕所或者身体不适休息,就让我帮他打两手,这样我渐渐被培养成一个忠实的麻友或者说是赌棍,不至于只是跟在谢总旁边闻闻他的衣领。

通过麻将,我和谢总逐渐加深了感情,成天的跟随加上我的学历,领导逐渐信任。之前,我并不了解国企的好处,其实这庙无论大小,首先一把手说了算,副职根本就是个摆设,一把手的权威不容挑战,几乎就是一言堂,我搞定了老大,社里不多的团队几乎被我溜干包圆,除非是时间不对,赶不及才会轮到他人。虽然副总和燕姐也有自己相好的导游,但眼下我正得宠,所谓花正红时,谁也挡不住。社里不拉业务,也没有考核指标,所以大家得过且过。当时全国铁路还没瘦身,员工近180万,号称铁老大,臃肿的机构,人浮于事,效益及其低下,但谁也惹不起铁老大,铁路运输是当时物流的最主要方式,那是庙里的神佛,人人都得给他们烧香。全国铁路是一家,各路局领导之间多有照应,所以他们到海南都由金路旅行社接待。这种接待团一般人数不多,单位丰田面包车足够用,行程景点也是那些,但一般都三天,通什那天不住当天直接赶回。带这种接待团得摆正位置,作为下级接待上级,我就一普通接待人员,不能把他们当做普通的游客。96年6月5日,我正式出金旅的第一个团,6个人,南铁某分局领导。出团前,燕姐做了充分的交代,说明了接待团和普通旅游团的差别,我听着不断的点头,记在心间。燕姐随后又嘱咐了司机阿江,让他多提醒我,千万别乱宰客得罪客人。能被我们接待的一般都是各路局的领导,我们的客人几乎都是集团领导们的关系户和朋友,虽说是接待,但钱还得他们掏,谁让海南铁路穷呢他们过来让我们接待,就算是对我们扶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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