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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谁又像你，终日顶着刻板偏见看旁人的无良糟老头子。“

“你“雀公哑口，一时间词穷到接不上话来。

“好了好了，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儿，“羽琢无力地说道，“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有力气的话，谁可以来告诉我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我到底是怎么了“他想哭，眼眶涩涩的，然而泪水就像是干涸了一般，只留下白眼球上的血丝阴红与瞳仁的灰蒙与浑浊。两位非人之物停止了争吵，周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，只听得悬垂在门口的挂牌轻拍作响，雨声淅沥。

“你来解释吧。“窑姑微微抬眼，藐蔑地看着卧在羽琢头顶的雀公。

“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，不该知道的你也不用多问，接不接受那是你的问题，与我无关。至于你现在怎么了“雀公顿然，“总之你还活着，并且完好无损地活着，好好感谢我吧。“

陈梦琐记

看来，这一切的发生并不是一场离奇梦。

“你要是想赶紧把病好利落，就得听人劝，好好地在床上躺着，别上外面儿瞎转悠。“窑姑淡淡道，眼神却是严厉得不容妥协。羽琢盘腿坐在前面，闷头不语，别看他嘴上不说，可心里似乎是还在计较窑姑和雀公不做预告的行为，尽管他向来善于用面色掩盖心意，但却恰恰逃不过这二位非人之物的眼睛。然而窑姑与雀公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，对此无声的抗议根本就是视而不见，只是自说自话，就如同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“还真是纤细啊，就像那个，那个什么来着，“雀公转眼看着窑姑的侧脸，似乎是想让她提示些什么来着，可没等窑姑开口说话，他就想起来了，“秋天的芦杆儿，对，就是那种一掰就折的海绵体。“说罢，他便得意地昂了昂那圆润的小脑袋，在窑姑肩头左右雀跃了几下。

“我说鹓大人，你还真是会找形容词。“窑姑自觉麻烦，便紧皱眉头，顺势随意地动了动肩，惊飞了立在上面的雀公。

“你不是说过要取走这东西么，为什么它还在这里。“说着，羽琢便举起了左腕，松垮的翠玉镯懈怠地滑滞在了小臂上，引得二位非人之物的目光也聚集在了那里。

“迟早都会是我的，“雀公慵言，小巧的翅羽倾泻在羽琢的发丝上，“与其无聊我有何必在乎这短暂一瞬呢？“

“可这不是你的钥匙么？随便地把它放在我的身上，这样真的好么？“羽琢问语。可没等雀公张嘴，窑姑就擅自接了话：“钥匙？你这小子可真会开玩笑。“

“难道不是么？“羽琢接茬儿，雀公却迟迟不语。

“难道不是么？“雀公不甘示弱，刻意地上挑音调拿捏地说道，“怎的，你有什么意见嘛？“

“我一个说无寸铁的弱女子，我能有什么意见，你随意“窑姑翘劲地平看着指尖晶莹的指甲，仿佛完全不在乎雀公会作何表现。

“哼，还是那副让人郁闷的臭脾气。“雀公扑腾着翅膀，不闻不问便随性落在了羽琢发丝杂乱的头顶，使得羽琢的头顶看上去更像一架鸟巢了。

“你倒又有什么资格嫌我脾气臭。“窑姑冷眼不肯示弱。

“哼，不过就是一个成天闷在酒缸里的老醉鬼罢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