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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四)(第1 / 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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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?

我这到底是在哪里

然而,或许是因为事情发展得太过突然了吧,羽琢早就将这个镯子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了,直到现在,他才算是再次注意到它。也许,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有它的存在吧,试图将它摘去,可是手中攥着井绳,他不敢松手。既来之则安之,如今的他也再没有心思去多考虑这镯子的问题,他现在只想安心地喝上一口清,来浸润自己干燥的的口舌以及咽喉,这物件儿顶多就算是碍事,大不了将它随着睡衣袖往上撸一些,再将井绳缠绕在腕子上也就是了。

一番尽力之后,盛满清水的木桶终于被羽琢拉了上来。原以为拉起的过程当中产生的晃动会使水体浑浊,需要静置片刻后才能再来饮用,可是,当羽琢将木桶稳稳地放在空地上时,他却发现这桶内的井水清澈见底,没有一丝污浊的痕迹。这倒让羽琢隐约顾忌,可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,于是,伸双手入桶轻轻地捧起了一捧井水,井水冰凉却来的柔和,而且不会因为过大的温差使得皮肤感到丝毫不适,反倒有着提人精气的作用。

不经意间,那个卷兜在袖缝里的镯子略微松懈,小臂肌肉的收紧使得它顺着小臂滑到了腕子,又同腕子一起浸入了水桶。然而羽琢并没有注意到,他将井水用手捧送到嘴边,仰头入口,只感觉唇齿通透,缓缓下咽,舌根回甘,这滋味来的绝妙,羽琢从未喝过如此舒畅的清水。但回过头来再一想,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口渴唇干,此时不论什么样的清水都会被他喝出一番别样的滋味来吧。

不禁为之一笑,紧绷的神经也跟着稍稍松懈了下来。

羽琢心满意足地用胳膊擦拭去嘴角的水珠,弹干双手,然后直起身子站在原地。四处打量,这院子不大,看上去和姥姥的小院儿差不多,院内只有那一座瞧着十分老旧的祠堂,除此再无别处建筑。

陈梦琐记

湛蓝的天空下静静地伫立着一座简朴的乡间祠堂,由远处看去,青红色的瓦顶被苍绿色的原木墙牢牢地支撑着,两边顶角伫立着失色的仙人走兽,看上去栩栩如生。墙间独隔着一扇泛黄的“田“字油纸窗,窗台上放着一把灰色的植物,看上去倒像是干透的艾草。祠堂身处在一个僻静的小院儿里,组成小院儿的围栏是用竹子交叉编排而成的,就像姥姥用玉米杆儿围成的花圃一样,在远处瞧上去落落大方。院子旁边紧挨着的是一条流速缓慢的河流,驶去的方向是院落后面,相隔甚远的一片层峦叠起的群山。

院门口的独柱上挂着一只破旧的纸灯笼,应该是许久没有更换过了。透过大厂着的院门看进去,院内杂草丛生,而那唯一的一条石路小径也基本上是被凌乱的杂草给淹没掉了。祠堂前,院墙后,杂草间,一棵冠头蓬松而枝丫烂缠的老树正安然地休憩在那里,偶会有晓风拂过,使得那老树碧绿的枝叶稀疏作响,而衔在枝头上的祈愿风铃暗声附乐,两者互相交融,在山涧中不断回旋悠扬。

羽琢不知所然,这是哪里?

一切发生的太快,这世界已然就变成了另外一副面孔,来不及让他反应。适才那片无边无际的幽蓝呢?他猛地回头看去,身后却是一座漆冥的山洞,山洞不深,只需打进去一点点太阳散落的光泽就能轻易地望到尽头。洞口潮湿,两旁同样尽是生长得肆无忌惮的野草。而连接着院落与洞口的一条曲径,虽然狭细粗糙,却仿佛特意是要指引着羽琢走向什么地方。羽琢心下没有多想,发生的事情太过簇拥反倒让他彻底放弃了思绪,于是,他便顺着小道向院落祠堂走去。

心下好奇,他便顺着杂草拥结的石径走了过去,祠堂的门是关着的,门外还上着一把老式的铜锁,油纸窗与木框的夹缝处撮积着一堆黄褐色的灰尘。羽琢想:这也许是一座被人废弃了的祠堂,可既然废弃,为何又要在门外上把铜锁呢?难道里面还供奉着什么,又或者寄藏着什么东西?如果真的是如此,那这副荒凉的景象又作何解释呢?堂门里面锁着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,使得羽琢的脑海里浮想联翩。

“请问,有人在么?“叠指弹窗,轻声问道,屋内没有人回答,屋外也没有。

然而,羽琢并没有打算强行破门而入,不论门内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,既然门被锁着,那就很明显地说明了这里的主人不希望有外客随意进出,如果围巾主人允许强行进去的话,岂不就是破坏了礼数;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冒昧地闯入不就是给他人和自己找麻烦么。他僵持在祠堂门外停留了片刻,便转身看向院子,避免视线与堂门交错。这功夫,反倒是院落当间儿的那颗老树引起了羽琢的注意。

由远处看去,那老树冠头蓬硕,枝干粗壮却不算高,羽琢一伸手便能轻松地够到靠下的叶子,而由那叶子的齿状以及寸长的嫩枝上朝下坠着的翠色果实,还有那独特的叶芳能够确切地辨别出,这是一颗桐麻树,也就是梧桐。

“梧桐,叶缺如花,妍雅华净。四月开花嫩黄,小如枣花。五六月结子,蒂长三尺许,五稜合成,子缀其上,多者五六,少者二三,大如黄豆“羽琢不由得在心中浮现起了这段他曾经看到过的文字,亦想,先人对生活中的点滴关注真实细腻,而笔字斟酌也运用得甚是巧妙,修饰用语在极力地贴切生活的基础上却又不失生动,尤其是后一句“五六月结子,蒂长三“,五六月暗暗感觉全身一震,五六月?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十月下旬,仲秋时节

说起来,此处风景秀丽,草木清新,祥和的气息使人不由得心旷神怡,丝毫不能与刚刚的幽蓝压迫联系到一起。只是那本应属于此时的秋绪却瞧不见半点踪影。

不多时,羽琢便来到了那座荒寥院落的门口。与从远处看到的景象一样,院内尽是那些生长的肆无忌惮的野草,只有靠左侧的位置有一块石磨铺就的空地,空地的中间是一处古朴的井口,井口上方立着的是一架枯槁的破辘轳,而井绳就半搭不搭地悬在上面,同样是一片残败的景象。

羽琢没有忌惮,他顺着砾石铺就的小径走过去,但由于脚边总会被些干枝挂住睡裤,以至走得很艰难。将将来到井口切近,探头由井口向内看了进去:这井很深,井口微微散发着凉气,底部如镜面反射,零星点点,这就说明井水并未干涸。

一时的躁动使得羽琢口舌干燥,见井内的半根井绳上还挂着一个完好无损的木桶,便将井绳从辘轳轴上缠开,然而只是轻轻地拉扯就引得尘土飞扬,呛得羽琢一阵剧烈咳嗽。等到灰烬消散,他这才又缓缓地将井绳续进了井里。

待木桶进水,先将它晃动着左右洗涮,草草地清理掉上面的污垢,而后再让井水充分的浸满木桶。再来,羽琢打算将井绳掺在左腕上把水桶提起,那辘轳轴看上去摇摇欲坠,羽琢实在不敢用它,因为一旦某处的木柄中途崩断,井绳入水就麻烦了。就在缠绕的过程当中,这根井绳无意之间划过了那个莫名的翠玉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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