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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呼云初听(第1 / 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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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招式出去,却又发现不对。“遥指天狼”重在所指精确,逼得对手不得不出招,或者不得不回招防守,周藏墨却似乎想也不想,直接就将竹竿刺向荆策手腕。待荆策多躲过,又突然将竹竿往荆策大剑上一击,力道奇大,荆策只觉得虎口生疼,犹如火炙,不敢怠慢,随即出了一招“丝缕有纪”,却是金乌剑法中的一招。金乌剑法与将军令剑是他最熟悉的剑法招式,平日里练的时候自然会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。两种剑法都是颇为简捷有力,只是将军令剑本是临阵杀敌之用,便没有半分虚招,只讲究膂力与变招之速,练至上乘,则可以一当百。但若用于单打独斗,若是遇上聪慧善变,狡诈多智之人,则事倍功半,极是掣肘。金乌剑法从头到尾都是游侠剑法,只是金乌城立身极正,几十年来都是为民行侠,所以剑法中虽有虚招诱招,但自有一股凛然正气,浩浩荡荡,如百川入海。

周藏墨自然对金乌剑法再熟悉不过。见他突然一招“丝缕有纪”,不禁皱了皱眉头,正想一棒挑开,荆策却突然中途变成了将军令剑中的“滔滔酹江”。这一招先以剑气逼人,而后剑刃方至,若在马上,则自身侧挥洒开去,若在地上,则自胸前挥洒,重点却也是在中途变招,往上或往下,往左或往右,要视对手而定。荆策纵身腾起,剑招自是往上而变。

周藏墨见他瞬间能两次变招,有些意外,道了声:“好小子,还算有点儿道行嘛!”荆策剑长,他便往后倒退两步,待荆策变招,剑刃已过时,却忽地往右再移两步,竹竿挑起,仍是一招“遥指天狼”,又是堪堪点在荆策手腕上。荆策尚未看清招式,只觉手腕吃力,手上劲弛,差点儿将剑扔出去。周藏墨却只是一根竹竿,三分功力而已。

荆策收招而立,看着周藏墨呆呆想到:自己真是白白练了这么多年,原来竟是白费功夫了,连人家一招都抵不过。

周藏墨待他发呆半晌,道:“看好了!”身形微晃,陡然而起。先是一招“日出成龙”,接着便是“流眄八荒”。这都是将军令剑中的招式,荆策平日里再熟悉不过了,但在周藏墨手中却是完全不同。

告江湖书:凝江子不遵师训,即日起,逐出金乌城。后有何事,全在其一人。

荆策有似头顶一棒。他原以为师父即便生气,也就一番责罚罢了,不料竟是要将他逐出金乌城这般沉重。愣了半晌,问揽松子道:“师父可还有其他的话?”

揽松子摇摇头。荆策一收剑,立时便要回金乌城向常巨田请罪。见常巨田自小院中走了过来,便只得与揽松子一道施礼叫道:“师伯。”

周藏墨摆摆手,问揽松子:“可是你师父又带来了什么消息?”

揽松子便将来书交给周藏墨,周藏墨看罢,皱皱眉头笑道:“你师父也是会挑人欺负。只是策儿要吃点儿苦头了。”却不许荆策回去,也不说原因。荆策心急之下便有些性子,站在那儿闷闷半晌,一言不发。

南有乔木,不可休思。汉有游女,不可求思。

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。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

——《诗经周南》

昨夜春雨。清晨时分,路面尚自湿淋淋的。楚人生性奢懒,街上店铺大都还闭着门闩。

一黑衣男子将手中的传竹筒翻来覆去几次,叹了一口气,遂伸手拍拍大门。

周藏墨也不理他,转首对揽松子道:“你既然来了,替我跑一趟越国。”揽松子素来也是对这位师伯又怕又敬,连忙应承。周藏墨从袖中取出一方白绢交给他。道:“去越国找铸剑名师冶魂子,照这上面的式样,铸成两把,带回金乌城交给你师父。”

揽松子领命,虽心下好奇,却也不敢当面多问多看。又看看荆策,叹了口气,扬长而去。

周藏墨这才转身看看荆策,扬声叫道:“黑伯,我们的小将军生气了!取我的剑来!”

黑伯在楼上看也不看,顺手便将一根绿竹棒扔出窗外。周藏墨接棒再手,又叫道:“黑伯,你也太瞧不上我们小将军了!一根竹竿就把人家打发了!”

荆策脸一红。尚未来得及说话,周藏墨竹竿已到。却是将军令剑中的“遥指天狼”。荆策自幼便习得此剑,自是熟悉非常,想也不想,便出招抵挡。

黑伯开门。那人见他脸上刺字,吃了一惊,遂施礼道:“在下金乌城揽松子。周师伯可在家中?”黑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,依旧不说话,只是以手示意他进来。

荆策正在院中练功,全神贯注。倒是揽松子先看见他,便喊道:“荆师兄!”

荆策回头一看,喜道:“揽松子!”揽松子年齿长于荆策,只是拜师晚了几年而已,为人极是稳重敦厚。金乌城城主以“公”为号,弟子以“子”为号。荆策平日只以“揽松子”来称呼这个师弟,一来免去年龄尴尬,二来也是敬重他为人。他出城已久,不想在此地碰到他。极是高兴。却见揽松子满脸乌云,闷闷不乐,遂笑道:“怎么?揽松子看见我不高兴?”金乌城所有师兄弟中,荆策与揽松子最为相熟,所以倒是常跟他开开玩笑。

揽松子怏怏道:“我奉城主之名,给你带来一则通告。高兴不起来。”说罢将传竹筒交与荆策。

荆策打开一开,脸上笑容立时僵住。那竹简上赫然写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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