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、录音证词（第1 / 2页）

女孩睁大了眼睛看着我，似乎不知道我要什么，我于是：那和我他长什么样，我看看你把人记混了没有。

于是女孩和我描述了一遍她口中所谓的彭叔叔的长相，我与那日冲进现场的那人一对比，竟然就是他，他就是女孩口中的彭叔叔。

这声音是我反复练习自认为变坏的声音，我自认为要是马立阳的女儿见过我，绝对不会是和现实中一样的我，因为他会怕那个她见过的人，但是她却不怕我，也就是在神情和话的口气上，我不像。

所以我想象了自己如果是一个坏人，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，会有什么样的话口气，就是现在我和马立阳女儿话的情形。

我看见马立阳的女儿忽然就抬起了头惊恐地看着我，然后身子缓缓地往床边缩，见她这样我于是继续伪装，用那样的语气和神情：你怕我，你不应该怕我的。

马立阳的女儿：怕。

我问：你怕我什么？

于是樊振给了我一支录音笔，让我秘密录下和马立阳女儿所有的谈话内容，我知道孙遥的那件事之后让他对我产生了一些怀疑，我能理解这种怀疑，因为直到现在，我对孙遥的死还耿耿于怀，我想要找到凶手。

我是和张子昂去的精神疾病控制中心，在到了那里的时候中间还出了一个插曲，就是我接到了一个电话，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而且还是座机号码，我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接了，接通之后那头一口就喊出了我的名字，而且是一个熟悉的女声，很快录音笔里的声音就和这个声音重合在了一起，顿时让我寒毛竖立，我问：你是谁？

女人在那头却：我让你到801来，可是你还没有来，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，你什么时候才来。

这我就有些听不懂了，我：我已经去过了，我也已经看到了里面的腐尸。

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了一下，然后：后天你再来，我等着你，过了晚上十，我就要走了。

马立阳女儿：你会把我的肚子划开，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。

我震惊起来，她怎么会这样的话，我竟然是这样的形象，但是为了保持她对我的恐惧，所以我不能露出半惊讶的神情，反而是诡异地一笑问她：那你都看见了什么？

女孩瞬间瞳孔就放大了许多了，而且我看见她的身子也哆嗦了起来，她：我和警察什么都没，我没告诉他们你见过我妈妈，你让我躺在床下等他们找到我我也没有，你不要杀我。

我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听着她的话，么一句话都像一个句号在我的脑袋里画着问号，而她则惊恐得就像一只受伤的鸟一样，似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，只是自言自语地：我和他是妈妈把开水灌进弟弟胃里的，我没有告诉他们是彭叔叔干的。

听到这里，我的大脑就像短路的电路忽然通了一样，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，于是继续：你还记得彭叔叔，我以为你见到那样的场景吓得已经不记得了。

然后电话就挂断了，我却一直拿着电话没有回过神来，难道我们在801找到的那具腐烂尸体不是那个女人，打我电话和录音笔里的女人另有其人？

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，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死掉的腐尸女人。

张子昂在一旁听着，不知道听出了什么，只是一直看着我，最后却什么都没，于是我们就进去了马立阳女儿的监护室。

去到的时候还是段青在照看她，张子昂把段青叫了出去，并且把门关上了，剩下我和马立阳女儿两个人在房间里，对于这样的场景我已经在脑海里排练过多次，虽然真正到了这样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少没有底，但也只能最后试一试了。

录音笔在我进来之后就打开了，马立阳的女儿还是老样子，一直盯着我看，我也看这她，而且是盯着她看，直到她率先移开了眼神，在她移开眼神的时候，我分明看到了一种叫害怕的神情转瞬即逝，我于是换了一种声音问她：为什么不敢看着我？